那天的事,拉近了我和雪花之间的距离,这也是我选择相信她们的理由,即使我选错了。
“今天就是你干活的第一天,好好干哦。”大叔的媚眼让我措手不及,险些摔倒,幸亏还有手里的叉子。
在恶心完我之后,大叔终于开始说正事了。
“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都很清楚。”大叔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“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一百条!”大叔高高举起了右手,周围的村民都举起了右手大声喊道“一百条!”
“现在出发!”大叔走在前面,带着十来个身强力壮的村民坐上了船。我也被带了过去,然后和雪花坐在同一条船上,周围全是妇女,最小的估计就是雪花了。想到自己被归到这个队伍中,我感觉有些不平衡,然而大叔给我的理由是:我的绷带才刚刚拆下来,不能剧烈运动,不然伤口会再一次裂开。大叔用这样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,把我归到了后勤队伍中。
“今天是什么节日?这么隆重。”我问。
“今天是返巢的日子,在今天会有一大群鱼通过海岸,带着卵的鱼游得比以往都慢,这种鱼的肉质鲜美,而且对身体有很多好处。最重要的是,它们够大!”旁边的一位妇女告诉我。
现在我对于大这个概念已经很混乱了,那条鳗鱼我能说什么,大叔一个人就能抬起来........我也不清楚,这说的鱼到底是大还是小,有多大?然后我就明白了,出动十几个人,用一整天的时间,却只把一百条当作目标的原因了。
半小时后。
“那是鱼吗?”我惊讶地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,白色的背鳍破开海面,密密麻麻地,简直就像是放大版的动物迁徙,我完全相信,我单挑的话,基本打不过任何一条鱼。
“准备,扔!”大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布包,直接扔向海面,其他人也这么做了。
一些鱼一口将布包吞下,不一会就翻白肚了,被自己的同伴直接撞到了岸上,在海滩上静静地躺着(有一种咸鱼的感觉....)
渐渐地,海滩上已经停留了不少的咸鱼,不知道为什么,它们的真面目居然和咸鱼无异!
银色的鳞片覆盖在表面,在脑袋下方一点的地方有着鱼鳍,尾巴和身体对比显得很小。
“雪花,这个是要做成咸鱼吧。”我看着那翻着白肚的巨型鱼。
“嗯?你怎么知道!这种鱼是异种,它们属于马胶鱼,在太阳下暴晒风干后,加入盐巴封存,不仅能长久保存,为接下来的冬天做准备,而且这种做法吃起来更加美味,和很多鱼类的汤都可以搭配,鲜美中带着一丝咸味,更加衬托出鱼汤的甘甜,可以说是极品啊。”雪花一脸的义正言辞。
我看着那些在沙滩上平躺着的鱼,我想起了一句话:我差不多是一条死鱼了。能解决。”
“大家赶快,在连接的地方一刀就能解决,我们的目标是一百只。”大叔带头拿着自己的刀,冲到一条马胶鱼身边,一刀了解了它的生命。
“一百只!”其他人也跟着发出了吼叫,提着刀就向前冲了,可怜的马胶们,真的要成为一条咸鱼了。
“那我们要干什么?”我问,毕竟我们这里也有不少人,总不能来当啦啦队吧。
“我们负责拉走那些马胶鱼啊。”雪花说着,扔了一捆麻绳过来。看了看麻绳,在看看那里的十几条马胶鱼,我一脸生无可恋。
然后,我直接懵了。
这些人是大妈?跳广场舞的?我亲眼看见一个大妈拖着一条巨大的咸鱼正在高速移动,速度比我跑的还快。
“小伙子,那条就交给你们了。”一个大妈拍拍我的肩膀,指了指最近的一条马胶鱼,对我笑了笑,然后拖着一条更大的马胶鱼狂奔。
接下来就是苦逼的托鱼之路了,最后,这场盛宴结束了,我一共拖回了两条鱼,看着那两条单独躺在地上的咸鱼,我欲哭无泪。
“接下来要干嘛?”我感觉到双手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了,双脚微微发软。
“需要休息吗?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。”大叔走了过来,看着我这快要崩溃的样子。
“大叔,接下来还有什么事?”我问“我还可以继续下去,如果这样就不行了,接下来我还能干什么?”
“不错啊,小子挺有觉悟的嘛。”大叔捏着兰花指又向我抛了个媚眼。 就像短线的风筝一样,我倒在了地上。
我很快就被摇醒了,加入了咸鱼制作。
我负责的是我自己拉回来的那两条马胶鱼,腌制的方法很简单……好吧,对于我来说和把它拖回来一样难。
第一步,剖开鱼腹,清理里面的脏器.....我手里拿着一把大刀,长达一米二,然后,好重!我那在手上差点就掉了。
沿着鱼腹的位置,我用刀慢慢剖开,才剖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我就撑不住了,然后休息一会,继续剖。
接近半个小时我才完成第一条鱼的解剖,转头一看,旁边的大妈们的身边已经有着一条甚至是更多的咸鱼被剖开,清理玩脏器。
我走进鱼腹,把里面的脏器清理完之后,带着一身的鱼腥味,走了出来,雪花在那捂着嘴笑。
接下来就是抹盐的,整条咸鱼需要在身体里很多地方抹上盐,于是乎,我再一次走进了鱼腹,背上一麻袋的盐。
两条鱼完成后天已经黑了,我带着那极具威慑力的气息降临在了村子上......整身鱼腥味。
抹完盐之后,就是封存的问题了,接下来的事情我都交给了大叔,因为,我已经不能在村子里继续走动了......
入夜,雪花走到我身旁问“第一天什么感觉啊?”
我转过头,笑着对她说“现在的我,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。现在的我可是有一种极其强大的气息,这是来自“咸鱼”的强大气息。”说罢,一股浓浓的鱼腥味在空气中弥漫.............
(感觉最近写着写着越来越不像温情类了.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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